范家贤彻底被激怒。

    他持剑就朝程长宴攻去。

    程长宴动都没动腰间的武器,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成了武器,劈手夺过范家贤的剑,踩在了脚底。

    范家贤暴怒,不要命的冲来。

    程长宴一个反手,就将范家贤两只手钳制住,抬脚踩在了他的背上,范家贤狼狈的跪在了沙地里,地上还有刚干涸的鲜血。

    元知府傻眼了。

    不知道这是要闹哪一出。

    而随同范家贤一同来的一支军队,全都躁动起来。

    范家贤身边的左右副使,拔剑而出,一副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

    程长宴踩在范家贤的后脖子上,冷然开口:“宜州被困,范家贤身为指挥使,半路溃逃,战事结束后又妄想贪领军功,按律当战!”

    他话音一落。

    抬脚踢起一把长刀,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刀起刀落,一颗脑袋咕噜咕噜滚落在地。

    范家贤人头落地,那双眼睛还大大的睁着,似是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真的敢砍了他。

    “至于你们——”

    程长宴手里的刀,指向那两个副使,以及范家贤带来的一千驻军。·

    “若你们站出来为人证,可将功赎罪,否则,按逃兵处置,当众斩首!”

    一句话,叫千人吓得齐齐后退了一步。

    他们丝毫不怀疑这个人既然说得出,那一定做得到,因为,范家贤已经死了。

    连总督任命的指挥使都敢当众砍了,更何苦他们这些小兵?

    “我作证,范指挥在听说宜州是被吴王围攻后,就命令原地驻扎,未曾想过解救宜州!”

    “我也证明,我们中途并未走错路,实际上卯时就能到宜州,是范指挥不允许我们前进!”

    “是范指挥命令我们当逃兵,我们是士兵,只能听军令,我们都是无辜的!”

    “……”

    千个士兵接二连三开口为自己叫屈。

    那两个副使对视一眼,立即下跪:“下官见过程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