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给她打印章一样,男人吮咬她纤弱的颈动脉、锁骨……步步紧逼。

    半梦半醒中,针头刺破血管,冰凉的液体推入……后面的回忆就只局限在这个房间了。

    那张罪恶的大床。

    桑茉莉浑身痉挛了一般,忽冷忽热,时不时带着寒意渗透。

    她眼神愣愣的看着某处,蜷缩抱住膝盖,无声无息的哭泣,肩膀一颤一颤的整个人被笼罩在黑色暗夜之中。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桑茉莉低低呢喃,她莫名其妙被带到了索马里,还被完全陌生的男人强行占有。

    “啊!——”尖锐的耳鸣让她紧咬双唇捂住耳朵,没有药,也没有戴耳蜗,桑茉莉半阖上眼睛急促喘息等待痛楚过去。

    她的左耳,要废了吧。

    可是不行,她要出去,她要回晋北,爸爸的骨灰盒还在桑家别墅里放着。

    外面的海浪声越来越大,许是到了后半夜开始下雨涨潮,整片海域像一头会吞噬人的怪物。

    桑茉莉眼睛不敢往外看,觉得多看一眼就会被吸进深渊。

    她胡乱穿上衣服,硬是忍着左耳的失聪和下半身的疼痛推开门艰难跑出去,要躲起来,等白天风平浪静了或许能找机会离开这儿。

    是的,她好害怕了,她担心那个占有她的可怕男人会突然回来。

    这座岛屿中的酒店实在太诡异了,没有一个工作人员也就算了,她无论跑到哪里都会回到原点,就宛若一个迷宫。

    不对,不是迷宫。

    更像是一座……牢笼。

    恐怖的揣测让桑茉莉巴掌大的脸再次惨白无色,她的后背细细密密浮起一层冷汗。

    “我一定要回家。”爸爸在等着自己。

    她的爸爸,只有自己了。

    桑茉莉擦擦眼泪,努力咬紧牙,眼眶虽然红红的,但她硬憋着绝对不哭。

    在幽暗的廊道里无尽穿梭,周遭的隔音极好海浪声都听不到了,这种寂静更让人心慌。

    ‘啪嗒——啪嗒——’

    身后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好像知道她在哪里故意逗她似的。

    茉莉吓坏了,她慌张躲在拐角的角落里,死死捂住嘴巴,泪珠最终还是没出息的从眼眶中落下,她好害怕,她知道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