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春风习习,大部分学生在上课,安静地只有厉清如鄙夷的嘲讽。

    “别说了!妈妈你为什么不尊重我?国内也有顶级舞蹈团的啊,而且,木法沙他真的很好,你不了解他你别骂他……”近乎恳求,桑茉莉发白的唇瓣泄露了她的隐忍虚弱。

    “不要脸的东西,你现在跟我回去。”

    女人根本无视她的哀求,招手让身后跟来的两个女佣把桑茉莉拖走。

    踉跄着被拖拽,桑茉莉呜呜唉唉摇头尖叫,还没来得及站稳,忽然一道大力,将她向前拉去,惊慌失措中,浓郁荷尔蒙气息袭来。

    她抬头,木法沙抱住她,沙哑的声音响在她耳畔:“真的吗?你跟原书霖要一起出国,毕业后结婚,再也……不回来了?”

    所有的侮辱他都可以受着,唯独茉莉属于别人,他不能忍耐。

    “不是!不是的木法沙,这些都是我妈妈说的我没有答应过。”

    “报名表是怎么回事?”木法沙声音沉闷压抑,眼神布满阴骘:“这应该必须本人才能报名的吧。”

    她要离开自己。

    她竟然要离开自己!

    一想到这个木法沙就无法控制的暴虐发狠,桀骜劲脖上青筋凸起,他烦躁地滚了滚喉结,上面的筋脉看着就吓人。

    桑茉莉愣怔,她确实怀疑过妈妈是怎么给自己报上名的,今天这么一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妈,你、你偷拿我的护照和身份证……?”她不敢相信,“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是你女儿啊!”挂满泪水的脸颊都哭红了。

    小姑娘睫毛颤抖的离开,甜美的声音都开始嘶哑,哭腔无力脆弱听得人心都碎了。

    厉清如哪里管她这些控诉,她只觉得自己女儿越来越愚蠢:“我不帮你做决定你迟早烂在这。就为了这么个杂种,对你妈又吼又叫,真是白眼狼。”她为了不被其他学生下课后围观,赶紧让女佣上前把人带走。

    自己走到木法沙面前:“我再说一遍,桑茉莉必须出国,国外有全世界最顶级的芭蕾舞团,我之前就为她找了老师铺了路。”

    女人言辞冷漠,目光坚定:“至于感情方面,她还小没开窍,无非是对你感到新鲜……毕竟,我们的生活圈子里哪有你这样的‘人物’。”说着,还打量他。

    这些话,跟尖刀一般剜着他。

    厉清如最后淡淡开口:“茉莉有前途光明的未来,可以娇生惯养一辈子,你呢?你能给她什么?”

    “她不要我,就让她自己跟我说。”木法沙斜了一眼她,开口。

    他佯装镇定,浑身却紧绷,手腕上满是紧实的肌肉,血管缠绕格外清晰。

    此刻,两只手正死死握成拳,骨节泛白,凶悍而忍耐到可怕的地步。

    女人厌恶退后一步,竟然还想着见茉莉,狗杂种!

    “你们不合适也绝对不可能,我是她亲妈,我不同意的事情她也迟早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