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开口:“咱未来反正也没有什么方向……总得找点活路不是。”说着‘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酒,捏扁,投掷入桶。

    “我呢,打拳也打腻歪,这两年钱也赚了点,想光明正大干点啥。”

    江海洋唇边弧度不甚明显:“我老爹老娘前段时间到我梦里来了,草,那一顿把我好打!骂我丢老江家的脸。”他摇摇头,看向黑暗中屹立不动的少年,木法沙听着,表情上看不出情绪起伏。

    “法哥,你怎么说?”

    身旁的少年略微停顿了片刻,修长指节把玩着打火机:“去打拳击。”轻描淡写的四个字。

    “拳击?”江海洋愣怔随即错愕:“你的意思是,你要加入WBA?法哥你要走正规军啊?!”

    他们打了多少年地下黑拳,饮血嗜肉一般搏杀,早就视规则如无物,正规拳击手规矩很多,虽然安全一些,但奖金跟黑拳比实在是九牛一毛。

    木法沙不置可否。

    他伸手又开了瓶酒:“我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信仰。”但他为了他的小公主,需要戴上面具。

    木法沙怕茉莉一旦清楚了解自己的病态疯狂黑暗的内心,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自己。

    这是一场豪赌,他赌不起。

    所以他伪装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你那个爹……不是一直让你回俄罗斯?”江海洋小心翼翼打探。

    他话音落,木法沙眉眼覆冰:“没兴趣回去,老子这有更重要的人。”

    瓦格纳雇佣兵军团的加入函他也拒绝了。

    桑茉莉一天天长大,他无法容忍小姑娘不在自己身边,他也无法想象没有他该会有多少找死的雄性生物贴上来!

    “我去沪上加入俱乐部打拳击赛,给我的女孩拿下国际重量级金腰带。”

    木法沙说完,重重喘息,这一刻无法无天的野兽少年多么想让她以自己为荣。

    良久的沉默之后,江海洋冲木法沙竖起大拇指,“法哥,你他妈的是条硬汉,我江海洋敬你!”两人酒瓶重重碰了下,一饮而尽。

    “不是,你到底啥时候改的想走正道了?”江海洋实在是好奇。

    木法沙明晰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低声道:“没改,只是因为她……”

    他仰头深呼,凝望着月亮,清冷无云,眼底是罕见的一片温柔。

    泥泞里挣扎的野兽,也有被月光照亮的一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