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雪玲再也没有去上过班,但她不再酗酒,只是身上的淤青多了起来,密密麻麻的针眼数不清。

    不分时间地点,她身边的男人一茬换一茬,木法沙有时候站在边上冷冷注视一切,手上的水果刀捏紧。

    来的男人有些会害怕,“走走走,去房间里,这小杂种太吓人。”

    也有来的男人会兴奋,“你儿子看着你呢,爽吗?臭婊子!”

    直到有一天,牟雪玲从房间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木法沙站在门口很久很久,传出来的臭味预示了什么。

    警察来时,牟雪玲死亡两周了。

    人们像看怪物一样看木法沙……他跟一具尸体待了那么久。

    无声无息,无悲无喜。

    牟雪玲死因是海洛因过量死亡,体内不止一种毒,还有艾滋病。

    死前身子都烂了。

    木法沙没有难过的情绪,他当畜生当惯了,早就没有情感波动。

    思绪画面如同磁场错乱的影片,从黑白渐渐有了颜色。

    那场被人暗算的地下拳击赛,他双手刺穿跌落擂台,像垃圾一样暴打后丢了出来。

    木法沙躺在潮湿的青石砖上苟延残喘。

    黑云压城万籁无声,只有带着花香的少女俯身蹲下,打着一把漂亮的小伞,指尖柔软,眼神紧张。

    他苟延残喘,她俯身看来。

    于漫天无际的黑暗和血污中,他抬眸,望见了月亮。

    桑茉莉爱对他笑,会给他糖果,怕他又坚信他,在所有人孤立他时,只有她会护着他。

    混沌之中,他仿佛嗅到了茉莉花的味道。

    傍晚她躲在他怀里的触感无法忘记,木法沙只要一想到她,心尖颤动,从心头,蔓延全身。

    他从水里缓缓抬头,睁开眼睛,眼底无法消散的渴望是一团火,多少个夜晚他在拳击场连续释放精力,都没有办法将欲念从桑茉莉身上移开。

    木法沙抬起头,刀刻般混血五官,下颌线紧绷,性感的喉结滚动,每一处都在彰显荷尔蒙。

    流水冲刷他高壮的身体,他抬手关掉水阀。

    一举一动,肌肉线条充满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