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法沙从额头、眉心、鼻尖唇瓣,一路亲下来,翻涌的情绪快要爆炸了。桑茉莉怔怔看他,心里有块什么地方崩裂开了。亮晶晶的杏眸逐渐蒙上水雾,然后她没忍住,嘴巴一抿,呜咽就哭出了声。把男人吓了一跳,一把抱住又哄又亲,眼泪在那糙掌下流个不停,一生纵横的暴徒生怕擦疼她,手都颤巍巍不敢用劲。谁都知道,越是地位崇高的人越不乐意领那张证。那是束缚,是多余。但桑茉莉不行,木法沙要用明的暗的,一切手段锁死她摁住她,这辈子一点离开的可能性都不能有。对于乖巧的小姑娘来说,法律和孩子,是牢固的手段。他真的,等不及了。“你、你都没有……证件,你怎么跟我结婚?”木法沙轻咬了口她的软唇:“你老公要领证,怎么都能行。”小姑娘噘嘴,抽嗒嗒的从他怀里抽出来,眼泪还在掉但她也不擦了,把挎包打开。木法沙接过来,鼻音轻笑一瞬。“老婆,你也预谋已久了。”他的护照,外籍身份证通通跟变魔术似的,拿了出来。“哪儿弄来的?”他都服了自己这小姑娘了,本来在他这领个证即便没有这些,也分分钟能搞定。“我让洛克带来的。”桑茉莉哽咽的小甜嗓嗲里嗲气:“说了嘛,要给你两个礼物。小皮筋一个,红本本是另外一个。”“你倒是会下大棋,老子的下属都能听你指挥了,嗯?”木法沙捏着精巧的下巴,宠溺晃了晃,又嘬了一口。“小公主,你是第一个‘算计’老子的人。”桑茉莉眨眨琥珀眼,泪汪汪的,揪住男人的衣领向自己这儿一拽:“干嘛,不行吗?”男人顺势湿吻贯入,喉结轻笑:“求之不得,甘之如饴。”“别亲了……你掐我腰的手,太、太紧了……疼……”怎么亲不够的,小姑娘想着民政局快下班了,着急拍拍他。她心跳如鼓,剧烈喘息话都说不稳。反手拍打腰肢那条粗手臂,“来不及了……他们要下班了。”声线中带着抑制不住的甜醺,跟撒娇似的。木法沙将胳膊稍稍松开,小姑娘气鼓鼓瞪他。等两人赶来民政局,去拍照,茉莉忽然有些沮丧,人家都美美的化妆了哎,就她,素面朝天。“木法沙。”她戳戳男人,小嘴傲娇一撅:“我好看吗?”男人挑眉:“好看。”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她抽了下鼻子,轻声嘟囔:“她们都化妆了……”快速扫了眼周围的其他新人,他说:“化了都没你好看。”桑茉莉唇瓣微微张开,杏眸湿漉漉:“又骗人,我连粉底都没擦……呜——这是第一次结婚呐……”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糙野的猛兽撸了把寸头,垂睫睨她断眉一拧:“什么第一次结婚,你还想结几次?”桑茉莉一噎。瞅了眼小姑娘,木法沙黑眸暗沉,布满厚茧的大掌捏住她后脖颈,细细摩挲,感受她娇嫩肌肤的软滑,低头贴在耳畔,磁音低哑:“媳妇儿你穿这白衬衫……勾得老子都梆硬。”茉莉惊恐抬头:“???”男人视线下落,痞气咧嘴:“显大,带劲。”很好,刚那些深情表白果然跟这人不符。这‘朴实无华’的语句,才是木法沙本性。“要再化个妆,老子可他妈的忍不住。”小姑娘受不了了,面如火烧,拧他:“闭嘴,不许再说了!”衬衫是临时买的,不是很合身,她自己只觉得有点勒紧,没想到……她耳边颈子红晕连片,忙不迭推开他,现在是不纠结化妆,现在是羞臊!两人拍了照,‘咔哒’钢印敲下,红本本入手。民政局外,大雨倾盆,夏日急雨。小姑娘身上的衣服都潮了,扑面而来的雨水打湿她的头发,她转身凝望男人。“老公~”她笑意莹莹,踮起脚,轻吻他凌厉的下巴:“新婚快乐。”任雨水拍打,木法沙弓背,俯身啃了两口她皙白脖颈,来回抚摸烙下红痕,“媳妇儿,新婚快乐。”他的小姑娘,是他合法妻子了。男人情绪隐忍,太阳穴热烈跳动,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翻滚不停:“伸手。”小姑娘呆呆的,下意识乖乖伸出左手。木法沙把当初在寺庙求婚时候的大钻戒套进她左手无名指上。从未有过的郑重。举着手,她嘴巴张成‘O’萌哒哒的让男人忍不住揉揉她小脸儿。小姑娘忍不住弯起笑眼,梨涡甜甜:“大坏蛋本性难移,哪有人给老婆戴钻戒还命令式的呐。”她只是故作生气,抬眸看他,雨丝飘摇,跟那年初遇时候的天气一样。潮乎乎,湿哒哒,四年了,今年是他们的第四年。她最好的时光,遇到了他。小姑娘靠在他胸口,听他有力的心跳声。在想,木法沙得有多辛苦,才一步一步,一年一年,等到了她,来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