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将枪放下!”他嗓子里发出沉沉怒吼:“汉斯,军队全部撤下,去庄园外给我待着。”

    丹尼尔平静的站在那,早就没有了刚才的恐慌和胆怯。

    “丹尼尔·阿道夫,你今天差点死在木法沙枪下。”

    男人耸耸肩:“不,他不会。”

    “他会。”深呼一口气,杰克宁德眼神冰冷:“没看见吗,他把那个华国小姑娘捧在心尖上护得死死的!他以前忽视你不杀你,除了懒得搭理你,也就因为莫多尔克死前逼他承诺不动你。”

    “但前提是你别触他底线,否则你的命和那承诺,在他眼里算个狗屁。”杰克宁德呼哧带喘,四周已经遣散干净:“要不是我及时过来,你以为能活着走出我的府邸?”

    “也是。”丹尼尔就是个疯子,跟死亡擦肩还能笑得出来:“现在试验成功,值得庆祝。”

    “你说什么?”

    “哦~我在反复确定一件事。”丹尼尔语气逐渐疯魔病态,散发着神经质的癫狂:“我太恨他了,可是我又没办法——对,俄罗斯的通天神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可是,他居然,有了软肋啊哈哈哈。这是不是越来越有趣了?”

    杰克宁德没有说话,他眯起了眼。

    丹尼尔来回踱步,显得异常兴奋:“是真的,我确认了两遍。那个桑茉莉,就是藏在他城堡顶层的私人地盘,连看都舍不得让别人多看一眼的女人。”

    “莫多尔克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他死后木法沙找到了这个女人。”

    “你也恨莫多尔克,当年木法沙亲手崩了他,你不感谢反而恨他入骨……呵呵。”半晌,杰克宁德唇瓣笑意不明,很冷,不达眼底。

    “那又怎么样,他们都该死。莫多尔克欠我一个肾,而木法沙抢走属于我的家主位置和所有的光环。”狰狞的话语一转,丹尼尔心情雀跃:“不重要不重要,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场游戏即将翻天覆地转变了。”

    “疯狗。”杰克宁德不想跟他多纠缠,清明的视线直视前方准备离开:“泰国湾那批塞了毒品的军火事情,他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你好自为之。”

    “哦对了。”他掀起眼皮看了看天色,“包括近期的内乱袭击爆炸……你可得脱手干净点,他早就盯上你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丹尼尔拦在他前方,“总统阁下,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您应该保证我的安全不是吗?”

    透过日落的光,杰克宁德表情有一瞬间的狠毒:“一条船?什么船?我可什么都没干过。丹尼尔,我的手,比谁都干净。”他居高临下瞥了他,淡漠的眼神毫无波澜。

    “阁下不用着急,我可从来没有想把咱俩的关系撕破,毕竟还得感谢总统阁下遣走警卫员,让我能对那个女人下手。”丹尼尔说着,侧开身子,恭敬的为他让路。

    “不管木法沙手里是不是有证据证明那些事情是我干的,他都没有找我事儿不是吗?托阁下的福,丹尼尔还能继续为您效力。”

    比起木法沙的暴虐,丹尼尔的阴狠更难缠。

    杰克宁德城府很深,他忍耐已到极限,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丹尼尔站在原地良久,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低笑,声音越来越大,直到眼泪溢出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