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张开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一开始反抗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我,我都没有就范。”何皎皎深深喘息:“直到后来,贺仑给我注射了海洛因。”

    她看着桑茉莉,勉强的笑意摇摇欲坠。

    “再钢铁意志的军人,受得了极刑却扛不住毒品。”

    “你见过犯了毒瘾的模样吗?人不再是人,是畜生!你让他们干什么都可以,人类精神崩塌兽欲占据。”

    “你……”桑茉莉唇瓣翕动,她偏过头,情绪万千。

    “他们拿毒品控制我,我无法戒毒一步步沦陷成杀人机器。可是,我……我不想这样下去了。”何皎皎哆嗦了一下,她哽咽而沙哑。

    “我要脱离缅甸太子党,让他们知道我任务失败被炸死,彻底没了花蛇何皎皎!但这件事情需要家主……”

    桑茉莉替她说完:“你要让我去拜托木法沙帮你。”

    “是。我想……干干净净的站在那个人面前。”她捂住脸,泪水顺着眼角淌下。

    禅房内格外安静。

    檀香袅袅,将空气蒙上薄雾。

    小姑娘静静站了一会儿,她拿了一张纸巾递给她:“何皎皎,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何皎皎手指触碰到她,猛的一顿。

    “对、对不起……”

    她已经被驯化地越发不会跟人正常相处了,只会用极端的方式。

    茉莉拉开她的手,纸巾擦去她满脸泪痕。

    小姑娘指尖冰凉,声音轻软,气若幽兰:“别哭了,我会帮你的。”

    “以后,别辜负多雷那个傻大个。”

    何皎皎抬头,错愕、惊喜、呆呆的看着她。

    用力捂住嘴巴,泪如雨下。

    木法沙俯身,一点一点吮吸她眼角泪渍,将人摁在胸口:“对不起。”他半阖上眼,太阳穴都在狂跳。

    车子落水的那一瞬间,他的世界都坍塌了。

    小姑娘在他怀里摇头,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抬起手,一根一根分开他的手指,挤进骨骼粗壮指缝。

    她主动十指紧扣,勾在胸前,紧紧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