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猛发狂的野兽逐渐停住挣扎,失去了意识。

    江海洋哆嗦,他手臂发麻,木法沙体力透支心力交瘁才让他控制住,即便如此那蛮悍的力道也让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阿海,你说那姑娘不会真的……”

    “万斯,我感觉不对。”江海洋拧眉,静默两分钟:“小公主车子落水时,边上分明停了一辆越野车。”

    “无声无息越野车不见了,而且是轻车熟路的撤退。”

    桑茉莉落水让木法沙彻底失去理智,他现在想不起任何蛛丝马迹。

    江海洋手插兜,俯瞰整条奥卡河,直升机盘旋,救援队占领水面,声势浩大为什么就提上来一辆报废的车。

    人呢?即便死了,尸体呢?

    ……

    ……

    山边没有虫鸣,只有呼啸而过的烈风。

    时间快速流淌,又好像凝滞在夜晚。

    桑茉莉缓缓睁开酸涩的眼睛,她浑身滚烫,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

    四周漆黑幽暗,唯一的光源是天上的星月。

    “这是……在哪儿?”

    她咬住自己的唇瓣,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生命如此值得眷恋。

    还活着!她还活着!

    木法沙呢?她扭头以为跟曾经一样是木法沙救了她。

    不远处的树上有个什么东西,在飘摇晃荡,但是茉莉看不清。

    “木法沙……你在吗?”夜风吹得她直发抖,颤巍巍的攀住树干慢慢站起来。

    并没有人回应她。

    月色清冷,桑茉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山地上,她不敢走远,甚至都不知道这里还在不在俄罗斯境内。

    ‘铛——铛——铛——’

    冗长的古寺钟声从不远处敲响。

    大片白鸽从月光下扑腾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