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法沙带走这件事顺利到让盖利文汇报给杰克宁德时都有些没缓过来。

    但坡提维严肃提醒他,木法沙从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这次反常必有妖。

    “看紧他。”

    “是。”盖利文对他很恭敬。

    “还有。”坡提维躺在水床上,他全身佝偻颤抖,努力维持声线的平和:“木法沙身边带着的那个女人,把她……抓过来,很重要!”说完立刻挂断电话。

    他发出撕裂的痛苦哀嚎。

    两只手剧烈发抖,冰凉的水床已经不太管用了。

    坡提维哆嗦着下床,他几乎是本能摸向注射针剂,下一瞬间,“嗙——”他挥臂甩了出去。

    针管砸碎在墙面。

    里面透明液体流淌而出。

    “不能注射!不能!!药……药!药在哪!呃啊——”毒瘾发作起来又凶又猛,坡提维私下戒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即便是意志力极其强大的男人,他无时无刻不在备受折磨。

    他唇角咬出鲜血,不断抓挠,因毒瘾嘴里含糊不清嘶吼,嗓音破碎,听着让人心惊。

    满地散落衣服书籍还有木头断裂的抽屉,坡提维终于翻到那盒丁丙诺啡,水都没喝,囫囵咽下。

    他浑身湿透,瘫倒在地上,精神涣散。

    私人医生为他开的丁丙诺啡,用于治疗摆脱海洛因毒品依赖……他之前使用吗啡替代,但是不行,不够稳定。

    坡提维阖上眼,一切又陷入了平静。

    ……

    ……

    而此时。

    大天使圣米格尔教堂内只有丹尼尔一个人站在那,盯着地上那摊血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天亮到天黑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就跟他的人生一样。

    生于俄罗斯顶级军阀世家,却在幼年时期被亲生父亲挖去肾,为他续命。

    病弱清贵的丹尼尔少爷,便被迫放弃所有的权势斗争,在英国乡村养病。

    “呵呵,我这一辈子到底在图什么呢。”他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