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手！”小姑娘大喊，掰住她的手腕用尽全力挣脱：“乔安娜，那晚爆炸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连这件事都是第二天姚佳丽告诉我的，你放开——”“跟你有什么关系？”女人指着她，笑得浑身颤抖，脸上皱巴巴的皮都感觉要掉下来了，“宋今禾，你听到了吗？她问跟她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哈！！”茉莉一惊，懵然扭头。之前赶出俄罗斯的宋今禾，如今靠在边上扬唇讥讽。“你们，认识？”“很吃惊？”太阳快落山了，宋今禾地上的影子被拉扯的很长，像细长鬼影：“当初我差点死在回晋北的飞机上，你以为飞机意外怎么发生的？黑匣子平白无故消失了？整个事件的调查结果不了了之！法哥哥为了你，居然要弄死我！”她声音阴沉的滴血：“我不过是设个计，桑茉莉你命大，联合小西泽那个兔崽子反将我一军！”桑茉莉头顶的灯泡，‘啪’一闪，跳闸了，徒留窗外昏黄的夕阳。她咽了下嗓子，口舌发干。“想给谁求救呢？”宋今禾眼疾手快抽出她兜里的手机，直接往墙面上狠狠一砸。零件满地，屏幕碎成片。忽然，她低头目光有些飘忽，自言自语一般：“我们长得那么像不是吗……我也很美啊，我比你更爱木法沙，只要你死了，木法沙就会爱我的，一定会的！”桑茉莉指尖掐掌心，“你闭嘴！”清甜的声音，厉呵：“木法沙有正眼瞧你过？当初不过是善念救你一命，还真没想到被你自作多情黏上了。”茉莉心中腾起无言恼怒，他把木法沙当什么？把木法沙对自己的爱又当什么？“宋今禾，你还跟她废话！”拖着消防斧的乔安娜撞开宋今禾，“我要先把你毁了容，在把你的四肢剁下来，嘿嘿……桑茉莉，你知道精神病院是怎么折磨不听话的人吗？”“电棍、倒挂窒息……可惜我们场地有限，电棍就换成斧子吧。”阴恻恻地看着她，乔安娜脖子跳起青筋，眼睛猩红可怖，茉莉头皮阵阵发麻。——这人，疯了。她丢开斧子，拔出一把匕首，一手紧抓桑茉莉的胳膊，形同枯槁的巫婆爪深深扎进她的皮肉。茉莉疼得眼泪刷就下来了，吃痛挣扎：“你这个疯子！放手！”“看看，这只手。”她举起一只手掌，偏头瞪向小姑娘，“木法沙怀疑我的身份，给我的警告！刀子刺穿手掌心啊，你知道那有多痛吗！”舔了舔干裂的唇，像一只鬣狗，乔安娜眸中淬了血。“杀了你，所有人都开心了。”她扑了上去，茉莉奋力推搡，两人扭打在一起，可乔安娜鬼魅一样的力气太大了，她直接甩在地上，脑袋‘咚’地一声，磕在墙体边缘。大脑空白好几秒，耳鸣尖锐的刺痛再次袭来，手疼得根本抬不起来。视线摇晃，一些混乱的遥远的，遗忘在脑海深处的画面，异常突兀的蜂拥而至。……‘夜晚晋北市嚣张的机车轰鸣，她死死抱住少年的腰，不顾形象的尖叫，风中飘落几声低低的坏笑。’‘走廊，少年叼着烟把儿冲她挑断眉打招呼：“小公主，怎么又见面了。’‘十八岁生日，暴雨中的城中村，她跪在地上哭喊少年的名字。’‘找不到他，一笔一划，颤抖而坚定写下留言，希望他回来能看到。’……“好、好疼啊，木法沙……”桑茉莉睁开眼，她鼻息铁锈味浓重。掌心泥泞，一摊血迹。锋利的消防斧高高举起，乔安娜一张脸完全扭曲，理智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