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一直都很顺利不是吗,你在仑少爷的冷冻室里听到那个声音就是我,你真以为我是去救你的啊?我看到木法沙来了,只能把自己重伤,我赌赢了,姐姐你太善良了。”

    也许,是她太恶毒了。

    “我问你。”桑茉莉软糯声音哑了些许,她眼角冒出泪花,“小西泽在戒毒,明明就要成功了,却莫名又拿到了海洛因复吸了,是你做的对不对?”

    林中气温渐冷,远处的钟声又在敲击。

    半晌,何皎皎说:“是呀。其实最后他还能活几天的,可他好痛苦,我就……帮了帮他。”

    “你这个杀人犯!装模作样说一些想家的话,编造可怜身世,我……我根本就不应该信你!”茉莉澄净的眼底聚集水汽。

    “装模作样,编造吗……”何皎皎喃喃,“算了,反正曾经的何皎皎早就死在清迈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茉莉已经很警惕了,她防身手链不见了,只能观察四周看哪里能逃。

    “我的任务是把你带回缅甸,贺司令要你活着,以此要挟、重创、击杀木法沙·阿道夫。”

    每一个字,都让桑茉莉缓缓瞪大双眸,她睫毛动了动:“呵,我价值那么高呢?”

    何皎皎抽烟的手停住。

    小姑娘自言自语般轻声:“那如果我死了,你们就没有办法威胁木法沙了。”

    连何皎皎都没有反应过来,茉莉一把摸起尖锐的石头,对准自己的大动脉。

    “放我走或者逼我死,你自己选!”

    她目光坚定凝上何皎皎。

    对面的女人张了张嘴,突然无声哑笑:“姐姐,你别……”她向前走一步,茉莉疾步后退。

    “别过来!”

    “我再问一遍,你是放我走,还是让我死?何皎皎,你的任务失败缅甸那边的人也放不过你吧?”手腕用力,石头尖刺入皮肤,桑茉莉面不改色,她咄咄逼人反问。

    她不会让自己成为木法沙的威胁,绝不!

    何皎皎沉默,她眼中划过一丝恍惚,何止不放过她,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问乔安娜要人,她不给,她想杀了你,真讨厌呢,她就只能先去死了。”她像个小女孩一样,任性的皱起鼻子,厌恶看了一眼那飘荡的黑影。

    桑茉莉不明白,她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眸光颤动。

    “我不会放你走的。”她慢慢开口,“……也不会让你死。”

    话音刚落,猛然举枪,扣动扳机,‘砰——’子弹擦过茉莉发丝。

    晃神的片刻,手上的石头一掌打落。